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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的女儿”樊锦诗,季羡林赞叹她“功德无量”

云台海会 2019-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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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时让我留一句话,我就留这句:我为敦煌尽力了。


——樊锦诗




8月19日,第四届“吕志和奖——世界文明奖”公布获奖者名单。

(该奖项一年一度,每年会颁发3个奖项类别,分别是持续发展奖, 人类福祉奖和正能量奖、用以表扬获奖者在推广世界文明以及共创美好世界方面做出的杰出成就,袁隆平,吉米·卡特,解振华便是此前的获奖者。)

而今年“正能量奖”的得主,是一位81岁的中国老人——


樊锦诗。



樊锦诗是谁?


对于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并不熟悉,但对于敦煌莫高窟,所有人一定不陌生。


余秋雨说:这里的雕塑都有脉搏和呼吸,挂着千年不枯的吟笑。这里的每一个场面,每一个角落,都够你流连长久。


敦煌莫高窟,作为中国给予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却在以一种缓慢的、不可逆转的态势消逝。


而这个叫樊锦诗的姑娘,在最青葱的岁月选择来到大漠深处,倾尽一生的时间守护敦煌,为莫高窟带来了“永生”。


她是永远的“敦煌的女儿”。

他们在北大一见钟情,

但因工作不得不分离了整整23年。

23年后,丈夫放弃自己的事业,

与妻子相守在大漠敦煌。

在那里,

他们用高科技

为中国守住了千年的文化遗产。



1959年,北大图书馆,有一江南女子时时出入,她,是21岁的樊锦诗。


1962年,怀着对敦煌的无限向往,她选择到敦煌去实习。


精美的敦煌壁画,被称为“东方维纳斯”的雕塑,数百个洞窟里囊括了中国从前秦到元代1000多年的几乎所有的雕塑和绘画艺术。


她被彻底震撼了。


然而没有电灯、又咸又苦的水,漫天飞扬的黄沙,又让她惊呆了。


余秋雨曾在文章中写道:“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活。一千年而始终活着,血脉畅通、呼吸匀停,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


在这儿,能够感觉到一代又一代艺术家前呼后拥走来,每个艺术家又牵连着喧闹的背景,在这里举行着横跨千年的游行。

樊锦诗忍不住看痴了。


然而和震撼的艺术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恶劣的生活环境。


1963年,樊锦诗毕业,在分配工作时,敦煌文物研究所的人过来北大,指明要之前来敦煌实习的那4个学生。


樊锦诗的父亲知道后,当即写了长长一封请求信让女儿带给学校和院里的领导,他实在舍不得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希望可以重新分配,然而这封信却被樊锦诗留了下来。

“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

那一年9月,樊锦诗再一次来到了敦煌文物研究院,这一待便再也没离开过。


同样学习考古的彭金章,自然理解他深爱的姑娘的心,默默地支持她。


于是他们有了三年约定,武汉。


在敦煌,樊锦诗全身心倾注在莫高窟上;在武汉大学,彭金章一心筹建考古系。


他们各自忙着工作,闲暇时偶尔鸿雁传书。


然而,三年期满又逢特殊时期,这个憨厚的男孩笑笑:我等她。


“从内心深处我真想长期留在这里,永远留在这里。真好像在茫茫的人世间奔波了六十多年,才最后找到了一个归宿。”


这是季羡林在《在敦煌》里写的一段话,也是樊锦诗很喜欢的一段话。

刚开始到敦煌,她并不认为自己会长久待下去,一是这里条件恶劣,而且丈夫和孩子都在远方,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敦煌却渐渐成为她生命中不可割裂的一部分。

“我躺下是敦煌,我醒来还是敦煌。




1967年,

他们终于团聚。

婚后,她便匆匆赶回敦煌。

甚至后来,

他们的两个孩子也未在她身边成长。



这么多年的异地生活,

这么多的困难,

然而,

他们都走过来了。


在敦煌五十多年,樊锦诗走遍了大大小小七百三十五个洞窟,看遍了每一寸壁画,每一寸彩塑。


在《开讲啦》上,撒贝宁曾经随意放出几张飞天壁画,每一张图出来,她第一眼便能够认出是哪个窟,是哪个朝代,是什么风格。


这一幅画,第249窟的
是西域式飞天和中原飞天的结合


这是412窟,这是隋代的
里面多少有点外来的影响


她带领科研人员在石窟考古、佛教美术、文献研究等很多领域都取得了新成果。其主持的《敦煌石窟考古全集》更是被饶宗颐先生赞叹:既真且确,精致绝伦,敦煌学又进一境!


1998年,已经60岁的樊锦诗成为继常书鸿、段文杰之后,敦煌研究院第三任院长,继续守护着心爱的敦煌。



敦煌是中国人历经十个朝代,

花了千年建设的全世界的古文明博物馆,

樊锦诗这一守,便是23年。



她说:倘若敦煌毁了,那我便是历史的罪人!


樊锦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彭金章,彭金章只回复了她一句话:“看来我得过去跟你腻在敦煌了。”



作为武汉大学考古专业的创办者,那个时候的彭金章已经是武汉大学历史系副主任,考古教研室的主任,但为了妻子的心愿,他没有丝毫犹豫,放弃了武汉大学的一切,奔赴敦煌


那一年,分居了19年的夫妻,终于在黄沙漫天的敦煌团圆。

他笑说:人们说你是敦煌的女儿,那我就是敦煌的女婿。


于是,彭金章来到了敦煌。



1987年,莫高窟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他们开始寻求国际合作,保护和研究敦煌。


在这个过程中,彭金章发现莫高窟的北区在学术研究上竟是一片荒漠。


他亲自筛遍了北区的每一寸沙土,把有编号的洞窟从492个增加到735个。



他挖出了景教十字架、波斯银币、回鹘文木活字……


其中,回鹘文木活字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木活字实物。


他从石窟中出土了大量汉文、西夏文、蒙文、藏文、回鹘文、梵文、叙利亚文的文书,这些中国的古文明很多早已失传。


在大漠敦煌,他到达了人生最辉煌的阶段。




随着莫高窟越来越出名,游客们一批又一批地到这里朝圣。


随着莫高窟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当地政府提出让莫高窟上市,进行商业开发。

樊锦诗立刻站出来表示反对:一旦上市,莫高窟就变成了一个摇钱树,必定人满为患,追求利润最大化,便不会去考虑将来的事,也不会考虑是否有利于壁画雕塑的保护.....


那段时间,樊锦诗带着研究所里的人,北京兰州两头跑,为了省钱,在北京永远只住20块钱的地下招待所,在她的努力下,最终莫高窟上市的风波最终偃旗息鼓。



为了更好的保护,樊锦诗不仅积极谋求国际合作,开创了中国文物保护领域国际合作的先河,更在各大景点中对莫高窟率先实现限流。


有人觉得她傻,有钱不赚,然而对于樊锦诗而言,她只想要守护敦煌,保护文物,把莫高窟完完整整地传下去。


她在《永远的敦煌》里写道:我们不仅着眼于当代的保护,而且努力做到完完整整、原汁原味地将莫高窟的全部价值和历史信息传给子孙后代,我们没有权利将留给子孙后代的文化遗产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


这时,年近八旬的樊锦诗产生了一个伟大构想:为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每一尊彩塑建立数字档案,利用数字技术让莫高窟“容颜永驻”。而他,自然是带着欣赏全力辅助。


樊锦诗清楚,敦煌壁画正在衰退,而只靠限流,也无法满足越来越多的人对于莫高窟的向往——“保是第一位,然后还要扬”


也是她首先提出了“数字敦煌”——要用数字技术,让更多的人看到敦煌,让不可再生,不可永生的文物得以永存。


已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她却带领敦煌研究院的成员,建立数字中心,为每个洞窟、每幅壁画和每尊塑像建立数字档案,用数字技术让莫高窟容颜永驻。


尽管耗资巨大,反对者众,但她从未犹豫。

而时间为她证明了一切。


2016年5月1日,“数字敦煌”资源库正式上线。自此,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通过网络,免费欣赏30个洞窟10个朝代的高清图像和全景漫游。

30个经典洞窟,4430平方米壁画,

网页是全景漫游,

每一尊佛像、每一个画面和每一根线条

都无比清晰

……



让每个人,都可以离敦煌近一点,更近一点。



他和她,赋予了莫高窟新的生命,


将这方圣地,


以影像的方式送到我们的子孙后代面前。


季羡林说:这件事功德无量。



几十年坚守,

老去的是容颜,

不老的,

是心中那份无言之爱。


青葱岁月,

只身赴荒漠。

这是他们那一代人爱的方式。

他与她,

他们与敦煌。


如今,荒漠戈壁里的洞窟仍牵着她的思绪。

她说:“有一天我成灰了,历史在这儿。”




早在刚到莫高窟的时候,她就亲眼目睹包括常书鸿、段文杰在内的敦煌守护者,心甘情愿放弃优渥的生活,扎根在敦煌。


“最后就埋在莫高窟的前头,还守望着莫高窟。


而那份守护的信念也融进了她的灵魂里:愿倾尽所有,为敦煌奉献一生。



樊锦诗在给北大新生的信里写道:


“我几乎天天围着敦煌石窟转,不觉寂寞,不觉遗憾,因为值得。我这辈子就做了一件事,无怨无悔。”


对于她而言:


做一个像样的人,度过一个像样的人生。当你回首往事时,不因碌碌无为而悔恨,也不为虚度年华而羞耻,那你就可以骄傲地跟自己说:你不负此生。


一辈子,一颗心,一件事,足矣!





一个有信念的生命,那种执着的信念可以克服自私自利、克服恐惧,这个信仰让生命变得那样的大无畏,这些力量都会撼动着我们。


每一个生命之路是不相同的,但有了这种信念之后,每个人在他的不同的生活中、生命历程中,都会放出相同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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