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在《照见》这本书里，师父说弘毅师父持戒很严，同时持戒却不持戒。但是执法是在另一章中提到的。两者有什么区别？

大师：首先说一下禁欲不禁欲。佛教弟子持戒的目的有十个，如个人解脱、僧团和谐等等。比丘戒律的核心，就是要把一切内外之恶，尽速除净，这才是根本的意义。

弘一法师刚出家的时候，坐下之前都要摇一摇椅子，怕里面有虫子。这个戒律确实很庄严，但当他晚年在泉州休养时，当丰子恺和刘质平去看他时，他看起来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他不再关注这些细节。这是我在一篇文章里写的。持戒的最高境界是心灵的自由。他已经达到了他的心的戒律，就像他做的那样。

我在各种场合告诉过比丘大师，戒是挡水的坝，法是水。我们把大坝建得很牢固，是为了有漏功德，留住法水。如果为了建大坝而建大坝，里面没有水，大坝是干的，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不要为了持戒而持戒，不要为了外貌持戒，不要为了名利持戒，持戒一定要和你的内心世界挂钩。

比如在修行的过程中，真的感觉到所有的生命都在珍惜自己，都想活在世上，都想死。那你就不应该剥夺他们的生命权，伤害他们。你这样持戒，自然更好。

什么叫执法与自我执法？尤瓦尔称这个胎儿为。我们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胎盘包裹着。我们出生的时候，其实有一个无形的胎衣包裹着我们，比如我的房子，我的车，我的老婆，我的名誉，我的地位，以我为中心的东西包裹着我们，让我们难受，走不出来。这是胎衣。所谓“自执”，就是撕裂胎盘，达到一种智慧解脱的境界。

你什么意思，法志？以信佛为例。自从历代善根开始学佛，学佛之后，烦恼少了，智慧多了。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你看* * *宗教，看天主教，看马克思主义，还是可以用正常的头脑。你会发现佛教是唯一的善，是最好的，一切都是次等的，只有佛教更高等。这是执法部门。就算信佛，也要有物质基础。如果一个男人没老婆没房没车，他能正确信佛吗？很难。他的生命没有保障。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得吃好，穿好。所以我们信佛也要有物质基础。你不用躲着他，你要面对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特别小心执法。

更进一步，* * *教出现在沙漠里，所以信它的人一定认为它的文化、理论、实践都是最好的。如果你是山东人，河南人，你觉得孔子的东西最好。你出生在欧洲，你认为* * *和天主教教的东西是最好的。如果有人问，哪个最好。

人类学家费孝通总结了四句话：各有各的美，成人之美，美与共地之美，世界的统一。

缩小到佛教界，念佛的人都过得不错。你要说念佛不好，人家打坐好。你要说持咒好。我以为你是个傻瓜。对他来说，那是最好的。所以不是别人被屏蔽了，是我们被屏蔽了。所以，信佛到一定程度后，要特别注意不要修法，这会成为一种负面的负担。人在你有了护法之后会活的很累。你可以在我们的场合这样谈论佛教。如果你去沙漠和欧洲，别人会把你当成怪物。人不信佛，几千年都没好好活着。所以各有各的美，美美与共。

书友：大师，能不能多讲讲人的状态？

师父：一个佛教徒应该是智慧的状态，即知人者智，自知者智。知道自己懂多少道理，肚子里有多少经文。自知之明就是心里要亮，要能识人，比如国家的政策法律情况。这是智者的状态，就是调频道，把自己调到最好的状态。

二是解脱的状态。在任何时候，他都呈现出一种非常自然的状态，非常解放，不把自己和任何东西捆绑在一起，不活在教条中。

再看禅宗公案。所有的禅师都是活泼自由的。他们坐的不正，板着脸想教训人，很烦。他们处于解放状态。

如果水平低一点，应该是自然状态。我信佛。如果我有一分钱，我会给。如果我没有，我不会给。我打坐了半个小时，腿疼就不坐了。疼痛停止后我会再坐下。并不是念经就完成了寺庙的任务。信佛就像另找工作。这种状态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很多人信佛就像另找工作一样。我自己也不担心。看到他让我担心。他们一会儿去这个班，一会儿去那个班，一会儿建立学习制度，就像在社会上考上了大学。我觉得自己不在最佳状态。我常说释迦牟尼不是佛学院毕业的，但是古代的圣贤哪个是大专毕业的？

尤其是中国佛教，自开悟以来就谈论自我和生命的原始状态。也不代表我成佛前一定要学点什么。现在的人特别有担当，总爱给大家设立一个修行体系。按照这个体系，他们可以工厂化生产，批量化生产，计划经济，然后让大家成佛。我太累了。

尤其是老百姓，他肩上有两个担子。第一个是住在家里。另一个是出世界的方法，他要修行。我的意思是，你要根据自己的时间、精力、智力、能力不断学习，而不是给自己一个量化的东西。我要开悟三年，坐三千次。如果我不开悟，我什么都不会做。我真的觉得没必要那么勉强自己。